李阳惊喜地睁大眼。
叶奕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小眼睛说的写着非常恶俗变态内容的纸。
霍符看着李阳以为自己已经活下来的高兴样。
忍不住发出鼠笑。
李阳一边说着“谢谢喻校长”一边接过纸。
然而在看到纸上内容的一瞬间。
他愣住了。
喻阴又坐回座椅上，重新拿了个高脚杯倒上了红酒。
他抿了一口，望着李阳。
“快读啊，怎么不读了？”
李阳拿着纸的手在颤抖，借着烛火他清楚地看见了每一个字。“喻校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还教育我要爱护母亲吗？”
“哦？是吗。”喻阴挑了挑眉。
直到这时。
叶奕终于明白了。
喻阴这个恋母癖会用言语的方式刺激起每个人对母亲的爱，然后在让他们读出纸上的内容，享受着他们脸上煎熬的表情和对抗的内心。
当然本来就讨厌母亲的，喻阴就收编为自己人。
真是已经变态到极致了。
就算李阳是在心里默念。
他也只能读到半句。
而且母亲那比起同龄人苍老了很多岁的面容，再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他摇摇头。“不行，我读不出来。”
“真的？”
喻阴左手拿着酒杯，右手从西装里取出手枪。
他走到李阳面前。
枪口抵住李阳的脑袋。
李阳不敢抬头看喻阴，也没有看纸上的内容，只是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喻阴说。
李阳闭着眼睛，把纸拿到面前。
他犹豫了很久。
最后叹了口气。“妈妈原谅我。”
李阳睁开眼，一字一句地读着。
“我的母亲是个下……她和五十岁的……”
泪水再次流了出来，他时不时地停顿，甚至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一嘴的鲜血。
纸上的那些文字。
让喻阴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他脑海中浮现出某些画面，露出极度享受的笑容，喘着粗气全身颤抖，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一张纸的内容不多。
但对李阳还说像是经历一场地狱般的煎熬。
读到最后一句时。
喻阴快要站都站不住了。
随着李阳声音的戛然而止。
像是故事到了高潮。
一声枪响响彻夜空。
李阳的脑袋瞬间炸开。
喻阴看着倒在脚边地尸体，变态地狂笑着：“不好意思，虽然你读完了，但是你并没有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所以说我还是要杀了你。”
霍符也吱吱地笑着。
叶奕面无表情地看完了一切。
接着喻阴又坐回真皮座椅，冲叶奕点了点头。“陆奕，现在轮到你了。”
“我？我什么也不打算说。”叶奕很坦然地坐着，“不过临死前喻校长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喻阴笑了笑。“怎么？你想反过来听我和我妈的故事？”
“我对恋母癖的过去可不感兴趣。”叶奕也看着喻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研究老年痴呆症后去研究末世。”
喻阴摇着红酒的手停下来了。
“也是孔清安告诉你的？”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叶奕说，“我只是特别好奇，原本我以为你的母亲得了老年痴呆症然后想治好她，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叶奕继续说：“既然你不想治好你母亲，那你还研究末世干嘛呢？”
“研究末世……”喻阴转头看向窗外。
夜空中月光朦胧。
良久，他才回过头。
“我真的很爱我妈。”喻阴似乎是打算讲讲他的过去，“我从小没有父亲，我妈一手抚养我长大，从衣食住行无微不至地关照我，也导致我上初中都还不会系鞋带。”
说到这他笑了笑。
喻阴又说：“我妈对我真的很好，年轻时候的她是那么美丽，一身旗袍和凹凸有致的身材，那笑容总是勾人心魄。”
喻阴眼里满是爱意。
但那种爱。
似乎不是亲情。
叶奕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继承了我妈的相貌，帅气高大，但我对同龄的女生丝毫不感兴趣。”喻阴双眼直直的，“但是从那个男人出来后一切都变了。”
喻阴的手颤抖起来。
“我就不明白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长得又矮又丑，话也不会说！不过就是煮了两次鸡汤照顾了我妈几天！为什么我妈会和他结婚？！”
“后面我和我妈的关系就一落千丈，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出车祸死了。”
喻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夸张、诡异。
就和在洪福大超市顶一样。
喻阴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但我和我妈关系并没有回到从前。”
霍符还是吱吱地笑着。
叶奕问：“那后来了。”
“后来？”喻阴好不容易止住笑，“后来出现了个更奇葩的人！”
“我妈是中学老师，自从那男人死后就郁郁寡欢，书也不想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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