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死死盯着长歌。
那一瞬间这具尸体仿佛跨过了岁月的千年，凝视着眼前的年轻人。
怎生有人如此大胆！
长歌拿着玉瓶，楞在半空。他不是吓到了，而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尴尬，想着是把玉瓶放回去好，还是揣进口袋的好。
就像一个小偷摸入了别人的卧室，谁知房屋的主人正在夜灯下看着他。
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主人，而是一个挑战过神的男人，摸进屋里偷不偷成功是一回事。可主人打不打也是一回事。
既然当了小偷，长歌很快就做出了自己的择决。
没有任何一种强大能让长歌的贪婪却步。他转手就把生命水揣兜里了！
然后他就后悔了。
有史以来长歌第三次受到了那种那只绝望般的压迫感。
第一是火精灵的仇恨锁定，尚还襁褓的长歌无力抗拒。
一个是红衣大主教弗莱德的阶位施压。
如今再到这个远古时代的强者。
这次比之前的两次来得还要恐怖，长歌毫无反抗力。从生命之水，进入背包之后，长歌在哈里斯枯槁的眼珠子凝视下，宛如被投放到汪洋大海。他架着一叶孤舟。
在滔天大浪下时起时伏！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大海之上突然就出现一个沙哑的声音，神明一般填充到长歌的耳朵。
“生命之水是拿去屠神还是救人？”
几近覆没在汪洋之中的长歌，感觉这应该就是哈里斯从几千年传回来的声音。询问着长歌。
“救人！”
长歌知道，现在回答屠神会更好一点。恶魔猎手的初衷就是拿着生命之水的剧毒来屠神的，选择跟他同样的意向，说不定能让这个远古来客，得到理解，然后继续陷入沉睡。
但长歌做不到，生命之水也不是用来救人的，更不是用来屠神，他只想修复了萝莉的魔力海和原核。仅此而已。
长歌不想对萝莉的善意披上欺诈的味道。何况滔天的压迫下，他没有说谎的缝隙。
“很好，你有十分钟来证明救人的意义，尤在屠神之上。”
“迎接恶魔猎手的追杀吧！我只能留存十分钟。十分钟你若不死，生命之水的意义，你说了才算！”
传奇的追杀么？
哈里斯的境界应该还是传奇。但全盛时期的他，估计抵达了传奇的巅峰程度，如今死去几千年。能保留下来的能量自是没法跟全盛时期相比，可想来也不低，境界摆在那里，缺少的只是提供施法的魔力而已。
估计是魔力支撑他苏醒的缘故，因为稀少，只能留存十分钟。
有机会么？长歌不知道。
但来自传奇的威压真的太恐怖了，怪不得蓝龙看到长歌能对着盛怒的龙王平等对话就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一阶，但不可违抗！
也许就像远古时期。传奇的哈里斯去挑战神，哪怕只削下来一根手臂，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是一个道理的。
如今是一个还不算完全的史诗，去面对传奇的威压。
压得长歌这页弯舟几乎覆灭！只剩绝望的无力。
光威压都如此。长歌都不知道接下来拿什么去面对一个传奇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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