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班倒数第一有些匪夷所思的站在叶北秋的桌子旁边，双手插兜还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我叫你们来，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叶北秋站在办公桌旁，笑着问来年各个人。
顾怀臣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江南没有吭声，低垂着头，“那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师，你不用这么特意的去表扬什么。”
“啥？”顾怀臣一头雾水，感觉江南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江南啊，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啊。”叶北秋笑着拍拍顾怀臣和江南的肩膀，两个男孩子太高了，她差点要踮起脚尖，“听说你们两人帮辛泽解决了他家里的问题，所以这一次，是学校准备表扬你们呢。”
顾怀臣顿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北秋，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因为顾怀臣在学校里，从来都没有听老师说过要表扬之类的话，说出这种类似的句式，基本上都是，“是学校准备处分你。”
“表扬？”顾怀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抓了抓头发，感觉头都快想烂了，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表扬。
叶北秋看着顾怀臣那一头雾水的傻样，实在是忍不住，轻轻敲了一下顾怀臣的脑袋，没好气的笑道：“你这个脑袋每天就是睡觉睡觉，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你和江南两人干过什么事啊？你都忘了？”
顾怀臣还是一头雾水，转头看着江南半天，蹦出来一句话，“我和你打架了？”
江南：“……”
顾怀臣：“还是咱俩见义勇为了？”
江南：“……”
“你们那天帮助辛泽妈妈处理了她住院医疗费的事情，顾怀臣，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叶北秋笑着提醒他。
顾怀臣顿时恍然，眼底先是闪过一摸惊讶，然后在叶北秋的注视中，迅速变成了不屑，“这有什么，举手之劳，不过就是我妈妈正好是主任，这也不是我的责任。”
“不管如何，是你主动去找你妈妈说清楚情况，你妈妈才能知道具体情况，才可以帮助辛泽啊。”叶北秋从抽屉里掏出了两个信封来，一人一个递给顾怀臣和江南，“这是扶贫办发来的表扬信，你们好好收着，这个表扬信到时候可是比很多竞赛成绩都加分呢。”
江南摸摸鼻子，轻轻笑了一下，“加不加分的，对我也不是很重要。”
顾怀臣：“好像对我也不是很重要……”
叶北秋：“……”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不太重要，一个学习年级第一，基本上是可以拿到状元的成绩，一个是学习成绩年级倒一，基本上是加分也考不上大学的成绩。
有些无奈的挠挠头，叶北秋抬头看想顾怀臣，“你真的没打算好好学习考个学校吗？”
顾怀臣手指轻轻抠着信封，噘了噘嘴，摇头，“现在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马上就高三了，就算是再努力也来不及了，所以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以像迟念那样啊。”叶北秋无奈的说：“你看她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好，但是她选择了体育生的道路，到时候如果要是能够考上育林体大，不也是个出路吗？顾怀臣，你以后想干什么？想成为什么？”
顾怀臣垂下眼去，沉默了好久，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全班同学都已经交了开学我给的那个梦想纸条，只有你没有，顾怀臣。”叶北秋叹了口气，着实有些力不从心，“我到底应该怎么劝你，你才能够有个奋斗的方向啊？”
顾怀臣挑了挑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暗淡被叶北秋瞬间捕捉到了，她听见顾怀臣一副无所谓的声音说：“老师你劝我干什么，我乐得自在，你不用管我。”
说完，他扬起手里的表扬信挥了挥手，转头向外走去，头也没回。
办公室里就剩下江南站在叶北秋身边。
叶北秋靠在办公桌上，感觉有些心力交瘁，“算了，离期末不远了，你要好好加油，750分的满分，或许你还真的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明白吗？”她拍拍江南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我给学校申请了辛泽的助学金和奖学金，这些东西就和你这个第一无缘了，你可别多心。”
“不会。”江南笑了一下，“这些东西我都用不上的。”
叶北秋捏捏他的肩膀，“快去上课吧，好好考啊，我可指望着你能帮我们班拉起平均分来呢。”
江南笑了一下，“我尽量。”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江南双手插兜，光穿着校服外套的他还觉得有些冷，吐了口寒气，转头看向一片冷雾的学校，突然看见远处艺术楼的楼顶上，竟然坐着一个学生。
江南半条命差点被吓没了，他没有停下，转身向艺术楼跑去，急忙给叶北秋发了个短信，“老师！艺术楼顶有人！”
叶北秋霍然起身，拿着手机，脸都白了，转身冲出办公室。
而此时，高二二班靠窗坐着的徐茂，也看见了那边坐在墙边吹着冷风的人影，吓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指着前方大喊，“老师！不好了！你看艺术楼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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