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一听价格，心里可偷着乐，果然是小白，这回可是逮了个大水鱼，发了发了！
见他默不作声，凌天还以为出的价格太低了，正准备要提高一点的时候，赵亮干净利落的回了话，“可以，不过要先收三成的订金。”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要这批瓜。”
“现在要？”
赵亮这是第一次遇到，一般收货的都是隔天凌晨四五点才摘的，不过顾客是上帝，怎么说就怎么做，他也怕夜长梦多，稍作沉吟便应了下来，“可以，我打电话喊上婆娘过来搭手。”
没多久，一个标准农村中年妇女出现在凌天的面前，没有交谈，点点头便走过去霍亮身边，将收割的工具给了一套他便打着头灯先行走下瓜田忙活起来。
“凌老板，你先稍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行，您先忙！”
凌天走回车里，点了根烟，看着满天繁星，听着夜里的虫鸣蛙叫，吹着徐徐的凉风，让他身心舒畅。
宁静的夜洗去他内心的孤独，家这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什么是家？他迷惘了……
“一二三，走……”
赵亮两夫妻的声音吸引了凌天，看了过去，他在地里扛，她在岸边拉，两人都洋溢着笑容，这一幅画面深深印入了凌天的眼里，有些明悟。
“或许这就是家吧。”
凌天虽说两世为人，但打记事起就孤儿的他并不懂什么是家，此刻被他们俩给勾起家的念想，这让他大脑混乱起来。
良久！
烟已灭，大脑已恢复平静。
“要是可以，尝试一下家的味道也未尝不可。”
凌天再次点了根烟，眼神有些深邃的看向夜空。
“凌老板，差不多了，我们过过称。”
“诶，来了！”
下车走了过去后头，几十筐节瓜已经被堆放在那里，看着时间才过去两小时，两人的效率真高。
看着大汗淋漓的两人，过秤装车的时候凌天也去搭了把手，没有想太多，很单纯的随心而作。
正因为有了他的帮忙，过秤装车都非常快，小半小时就差不多搞定了。
一共3120斤，凌天给的是现金，所以霍亮两夫妇很是小心，每一张钱都检查个两三遍。
“数对了，谢了凌老板。”
“各求所需罢了，希望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先走了。”
小卡的核载也就一吨半出头，但装了两倍的重量，整个车身都下沉了不少，凌天还挺担心的，好在这神车挺给力，虽然缓慢了一点，但还是没啥问题。
凌天将车开到离村子不远的空地上，趁着夜色爬进了厢内，没多久，整个车身肉眼可见的恢复着原位，而这一切的变化，不用说就知道，凌天是将这些刚收的节瓜带了进空间了。
拍拍手跟身上的灰尘，立刻开车回市区，夜晚十点的时候总算是到了，没来得及顾咕咕叫喊的肚子，继续往南区的富城市场赶过去。
这个点他并不是去摆摊，而是去占位置，可惜他有点小瞧了其他靠市场为生的摊贩。
几乎所有的路边车位都被那些小卡给霸占了，还有不少挂着亮灯开夜市。
凌天绕了两圈，总算是在最边角的位置停了下来，偏是偏了点，但也比没有好。
锁好车，围着市场溜达一圈，在一家器具店铺里买齐了生意用的电子秤跟红白胶袋。
往回走的时候在路边摊夜宵店炒了个加蛋米粉，七块钱。付钱那会，看着口袋中屈指可数的散钱，凌天也是一脸苦涩，这特么重生者混到吃炒米粉的地步了，真是可悲啊 ，哎！
吃过粉，凌天是爬了进去厢里面，关上铁门，打开手电筒，从空间内将软床垫被子这些带了出来，以后这车厢就是他的生活区了。
好在这车厢左侧是设置有小窗孔，这样晚上睡觉可就不怕窒息了。
洗澡他是不奢望了，条件有限，只能将之前白嫖的水带了一桶出来，用毛巾来擦拭上半身了，下半身就算了，周边摄像头满天飞，他可不是暴露狂。
把剩余的水洗了下脚，晾干就爬进厢内，忙碌了一天，现在真的很累，没一会就听到风箱一般的鼾声，特别是在低矮窄的空间内，声响赛雷震呐。
半夜时分，外面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的轰隆声，已经被吵醒的凌天是无法再睡了，看了下时间，才凌晨四点钟。
打开厢门，透过路灯散射进来的灯光，看了出去，外面已经在热火朝天了，各种送货的卡车纷扰而至，发动机的轰鸣、商户间的吆喝，在这凌晨时分交织出一幅太平盛世下的繁荣昌盛。
凌天搞了点水洗了把脸，并不着急去准备摆摊，第一次做生意得多去观察，或许可以从中学到一些门道。
天微微亮，市场上已经多了不少前来买菜的顾客，大多数上了年纪的，凌天就跟随她们的步伐，游走在各个摊位之中，还别说，真给他得到不少经验，甚至一些素菜的进货价格都知道一些，比如他全仓入手的节瓜，好几个摊位老板都是两块三两块四这个区间进的，摆的价格基本统一在三块半。
进货这么贵？为啥自己才一块五？
而后，他付出了两包硬双在市场里面一个姓刘的摊主老板那里得到了解答，像他们这种单种日消不过十几二十斤量的摊位，人家种植户压根不会卖给他们，全都是被收购商成批收去了再转手批发商最后才到散户的。
这个过程经过了几手，再加上运输人工和损耗，菜不贵就奇了怪了。
也就是说，像他这种一手货，价格绝对会更低。
“看来自己收的价格也是被捉水鱼了。”
凌天想明白了道道，但对于自己当了一回水鱼的事并不在意，毕竟谁都有第一次，吃一蛰长一智，以后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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