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有了药丸作后盾的李浩然，这第三通鼓却是连敲的勇气都没有，就自动放弃掉了。
他人生的乐趣却远不止于此，他拿出另外一只一直关着机的手机，一开机，就出现了一连串的短消息。
“这种小角色也想跟我搭关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
“哼，这个王老板上次出手可不太大方，这次又想来我这儿找便宜了？爷还不去了！”
几十条信息和未接来电，着实让李浩然忙活了好一阵子，这些信息虽然令他烦不胜烦，但他却是必须要看的，很可能里面就有大生意。至于那些没什么油水的小老板，自然不可能来大钱。
最终，他挑选了一个比较有份量的电话，打了过去。
“郭老弟，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有空找我呀？”
“李厅长，您可是真难找啊！今天我们海龙公司安排了一个节目，想请您这位领导过来，视察一下我们公司的工作，您看？”
杨攀听到从追踪机器人里传回来的高保真音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海龙公司总经理郭卫红。
这是要搞什么鬼？难道是夏侯安排他把李浩然引出来，方便自己动手吗？杨攀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
从控制器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显示，李浩然很爽快地接受了郭卫红的邀请，并开始驱车前往他需要视察工作的目的地。
所谓的视察工作，到了某些时候。
从李浩然开始走进一个隐蔽的私人会所——为了响应上面的指示精神，大酒店什么的，已经不再适合作为领导视察工作的主要地点了——坐到了餐桌上以后。
不知不觉，外面天色已暗，想想他一整天只吃了一顿饭，这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看到李浩然他们吃饭，杨攀觉得也该找点东西填填五脏庙了。
吃点什么呢？虽然酒店里的饭菜很精美并且还是免费的，但杨攀却觉得总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
在这个城市呆足了三年，这次故地重游，总是能让人想起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东西。
杨攀忽然想起了他上的那所大学附近那家小有名气的餐馆。
实际上，他只是想起了那家名为“海上风”的餐馆里的头道招牌菜——四月雪。
这个念头一出来，便再也按耐不住，杨攀马上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酒店，搭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餐馆而去。
从车上下来后，杨攀望着几年来丝毫没有变样的“海上风”餐馆，不觉间，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涌上心头。
“海上风”餐馆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饭店，但却也不是以前的杨攀能够随便进来的。当时他一个月只有五六百块的生活费，只勉强够他最低生活所需，哪里还有闲钱到这样的中档餐馆消费？
上学几年，他也只是跟着别的同学来过这里三四次，想想都让人心酸。
可能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会对这里的那道名菜念念不忘吧！
走进餐馆，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杨攀找了个空位坐下。
年轻的女服务员拿着菜单送到了方世杰面前，杨攀连看也不看，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来两份四月雪！”
“两份？”女服务员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在杨攀身上瞄了瞄。
由于四月雪这道菜稍有些贵，因此一般来说，来这里吃饭的，都是几个人点一份四月雪，也就是尝下味道而已。如果真是意犹未尽又舍得花钱，可能会再续上一份。
而这位，一上来什么都不要，就直接点两份四月雪，她还真是从没见过。
看这位年轻人，一身的世界名牌，也许是个贪嘴的富二代吧！
一时间，这位漂亮的女服务眼睛微微发亮，态度顿时也恭敬多了。
可是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刚才的判断。
杨攀虽然已经点了菜，但他还是翻开了菜单，在菜单最显眼的位置上，赫然写着：“四月雪，每份199元。”
“不会吧！这才多长时间呐，这价钱就翻了一倍！”杨攀忍不住叫道。
以前他来吃的时候，每份不是99元吗？怎么这么快就涨了一倍的价钱？
女服务懒洋洋地说：“先生，要不，您就先来一份吧！”
杨攀抬起手：“哦不，就两份！唉，这物价，真是一日千里啊！”
他想起自己刚毕业找工作时，一般工作的薪水也就两三千块，三年多来，他的薪水仍然差不多是两三千块，薪水没涨多少，但这物价为什么就涨得这么离谱呢？
女服务员脸上重又现出欣然之色，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不多时，两份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四月雪就端了过来。
四月雪，其实就是烧海鱼，只是这海鱼的来路却不太寻常。
这种通体似雪，模样类似文昌鱼的海鱼数量很少，每年的四月份，它们会在岳州市附近的河湾里产卵，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很难觅到它们的踪影。
只有每年四月份，才能在河湾里捕捉到少量的四月雪，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四月雪才物以稀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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