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如约来到洽谈室，只见李泽然手上和额头还有衣领下胸口处都绑着绷带，但看神情，并没有大碍了。
他还是那副笑脸，看到来人，礼貌地起身迎接，这个举动在万眠和修瑾的眼中却显得惺惺作态。
修瑾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恢复。”
“在司家那位来之前，我就已经服下药剂，罪是要受一点，但不至于死，也会暂时获得力量型的恢复力，可惜了，这个药剂原材料是不可再生资源，要不然就能大量生产投入使用了。不过，这也给了我机会再次见到万小姐了。”说着，李泽然侧眸看了一眼神情低落的万眠。
“你还是那么疯，所以你算准了司深会来找你。”修瑾问。
“当然，那天在饭店，我根据他的定位，推算出大致时间才进去找了万小姐，差不多的话，司家那位正好能听到万小姐和她朋友的最后一句对话。”
万眠惊讶地看向李泽然：“是你告诉恩宇的？”
“是的。”
“为什么？我和我朋友之间的关系破裂，于你有什么好处。”
李泽然浅笑：“别着急，我们后面会讨论到。”
修瑾顺势接话：“说吧，为什么在开庭前约见我们？”
“我不想在人多的时候给你们难堪，这样就没有退路了。”说着他共享了芯片界面，上面正是那日他用计取得的万眠唾液和血液的检测结果：“修瑾，你知道的，我所想要的只是生物异变的真相，我们一起长大，她又是你的衍主，所以我本来不想做这些，但你们实在太防备，只能用些手段。”
李泽然指着上面一个数据说：“万小姐与其他流浪者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向导‘能力的缺失，这会让她失去方向感。”
原来自己路痴是这个原因吗？还以为是因为智商的原因，虽然智商也不是很高，万眠在心里想着。
“然后就是她的基因序列问题，她与我们比起来，异变更加完全，相信你们应该能感觉到。万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穿越到我们这里的？”
“我明明已经毁了那里的东西。”
万眠定定地看着他说。
李泽然摇头：“说实话，我不喜欢蠢人，而你，真的很蠢。完全异变竟然漏掉了你的脑子。我既然能算到司深会过来，这份来之不易的试剂怎么可能还放在附近让你们毁掉。”
“李泽然，你今天吃药剂了吗？”修瑾站起身，冷然对李泽然说。
李泽然从口袋里拿出药瓶，表明自己已经吃了。
“行，我道歉，我不激怒你们。今天既然来，就肯定有把握能得到我的答案，之前我的手上没有能制约你们的东西，而现在不一样了。”
“我知道，司深是你的筹码。”
“哈哈哈…”李泽然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大笑起来，随后收起了那副标志性地笑脸，面露凶光地看着万眠，修瑾明白，这是他要准备进入正题了。
“你觉得你们能救得出来司深吗？他虽然不至于放逐，但是收监那是肯定的，你们也愿意吗？”
“可是司深是因为要保护我才会对你动手，是你先对我无礼。”
李泽然摆摆手说：“我没有对你无礼，你和我一同站在走廊里欣赏过去的画卷，我们有说有笑，我还问了你是不是能和我融制，你并没有明确拒绝对吗？所以，我当时只是在尝试和你磨合融制率罢了。”
“所以，司家那位看到我追求你，而怒火中烧，那他就不仅违反了弑异使条约，他还违反了融制条约，罪加一等。”
“你对我有没有无礼，可不是你说了算。”万眠呛道。
“但也不是你说了算，虽然你是尊贵的女性，但你不要忘了，这个人类城市条约的构成都是我们智慧型异变者的功劳，而我，正是最高等级的智慧型异变者。所以审判人员，不会完全参考你说的话，他们会讲求证据。”
说着，李泽然看向修瑾，修瑾此时的脸色很差，他大概已经想到接下来的内容。
“你看，修瑾就很了解我，也很聪明，万小姐，你觉得我有没有证据。”
万眠沉默，她思考了一遍，突然想到了开头讨论的赵恩宇。
“是恩宇，可是，莫青那件事的出发点并不是所谓的违反融制条约啊。”
“违不违反不重要，主要是加深审判的印象罢了。再加上那位赵女士在餐桌上对你说的话，她要把自己的衍侣送给你作为非融制衍侣，这也可以作为司深突然对我发疯的原因，整个包间的人都能作为证人，不知道你这个聪明的脑袋，能不能想通我刚才说的话。”
看着万眠疑惑地表情，李泽然叹气解释：“你….抢夺别人两个衍侣，修瑾违反融制条约处置了一个，司深因为听到赵小姐要将衍侣送给你，鉴于不能伤害女性的保护条约，所以他只能将火气撒在了我这个想要和你磨合融制率的可怜人身上。”
“畜生，你真能颠倒黑白。”万眠听后忍不住骂道。
李泽然看了一眼修瑾，随后说：“聪明人不多，很多人的判断，都是基于刻板印象，想要明确的梳理出之间的联系，太耗费时间与人力，所以那群审判人员，只会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将司深收监，当然，时间不长，最多五年，就看你们接不接受了。”
“还有，修瑾，不要想着录音，这里所有的记录设备都已经被屏蔽。”李泽然看着修瑾的眼睛说。
修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冷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手段，所以从没想过录音。其实，五年也不是很长，要不然就按你说的做，让我的衍主独宠我五年也不错。”
“你是不是和蠢人在一起也变蠢了，修瑾，那份报告你忘了吗？你觉得我如果上传至主脑，她。”李泽然指着万眠说：“还能是你的衍主吗？”
“直说，你要什么。”修瑾快要忍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暴躁的脾性正在抑制不住地往脑门上涌。
“她的脊髓。”李泽然指着万眠一字一句地说，后来看到修瑾瞬间改变的脸色，李泽然隐隐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微弱杀气，于是改口：“当然我知道这样有可能会让她成为废人，我还有一条路给你们选。”
说着，李泽然当着修瑾的面又喝下一瓶药。
“和我融制，生下孩子，我要那个孩子的脐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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