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李翠兰哭得比三大妈还惨。
她听说易中海被削掉了一只耳朵，还被关押起来单独审讯，急得直掉眼泪。
这时候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话了，要不怎么说这小子招人烦呢。
哪哪都有他，嘴还特别欠儿，说话尖酸刻薄，总是想显得自己多聪明似的。
人家傻柱说话也是一张臭嘴，但是他只骂招惹他的人和厂里的领导。
主打的就是一个“混不吝”，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领导有毛病也敢骂。
傻柱故意这么干，是为了显示自己脾气暴，谁也别来招惹他，欺负他。
他从小就带着年幼的妹妹独立生活，不得不摆出这副有点儿凶恶的脾气和嘴脸。
但是他心里有数，从来不骂没惹他的街坊邻居，所以大家并不讨厌他。
许大茂就完全反过来了，对领导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一个字都不敢乱说。
但是对普通群众，街坊邻居，他就喜欢冷嘲热讽，说话难听多了，彰显自己脑子聪明。
所以这小子才特别招人恨，是大家公认的坏种，在附近的名声臭了大街。
四合院儿里这么多年轻人，被公安同志扣下来审讯。
正常人要是侥幸躲过一劫，肯定是自己偷着乐，别幸灾乐祸地刺激邻居。
但是许大茂就偏偏不是这样！
他长长的马脸上喜笑颜开，猥琐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地说道：
“我早说什么来着？”
“有出息的男人怎么能贪图那两块钱的小便宜？”
“贾张氏是被雷劈死的，这属于横死！”
“从古到今都是公认的不吉利，抬这种人不怕折寿啊？”
“她自家的人愿意去抬尸体，当孝子贤孙，披麻戴孝，那是没办法。”
“你们上赶着凑什么热闹，这下吃大亏了吧！”
许大茂拿“孝子贤孙”当比喻，这话说的就太过恶毒了。
性格泼辣的几个大妈哪能惯着他。
二大妈立刻骂道：
“你放屁！许大茂！”
“你别事后诸葛亮，假装自己挺聪明。”
“别人不知道，当时我可是听到了。”
“你偷偷跟易中海说，两块钱太少了。”
“要是给你5块钱，你就帮忙张罗这事儿。”
三大妈也说道：
“没错！当时我就在旁边，我也听到了！”
“要我说，老易就应该给你10块钱，把这事全都交给你。”
“现在被削掉耳朵，让警察单独审讯的就应该是你许大茂了。”
“看你哪还有脸在这胡说八道！”
许大茂这种小人脸皮比城墙还厚，被揭了老底也丝毫不觉得尴尬。
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得意地说道：
“反正我现在好好的，没有被抓进去。”
“还不是证明了我脑子更聪明，更会办事儿。”
四合院儿里的人心态各异，吵吵嚷嚷，讨论不休……
聋老太年纪大了，腿脚不太利索，就没跑出来看热闹。
还是傻柱回去给老太太复述的消息……
这个时候，何雨柱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不服不愤的倔强。
他怀着既佩服又后怕的心情，跟聋老太说道：
“多亏老太太你把我拦下来，不然我也栽进去了。”
“哎？我说老太太，贾张氏怎么就爆炸了呢？”
“程家那小子真有这么邪乎，谁惹他谁倒霉？”
“魏主任和一大爷说了他两句，就立马被李寡妇挠了个满脸花还不算。”
“就这么一顿饭的工夫，竟然都受伤了，还落下点儿小残疾，太吓人了。”
聋老太听完傻柱的复述，其实也被这消息震惊得差点儿合不拢嘴。
老太太也没想到自己蒙对了，一语成谶！
但是她得端着啊，要是在傻柱的心里，自己成了神婆、先知这类的奇人异士。
以后再使唤这傻小子，那不就容易多了吗？
想到这里，聋老太不愧是“人老精，马老滑”呀，脸上完全不露声色。
反而摆出一副早有预料的欣慰嘴脸，神神叨叨地小声说道：
“这就是古话说的道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大孙子，你以后要记住，听奶奶的话准没错！”
“你别管贾张氏是为啥爆炸的？”
“总之你记住了，千万别得罪程家那小子就行，这孩子的运道太强！太霸道了！”
“谁招惹他谁就要倒霉呀！”
“有句老话说的就是他这种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你趁现在赶紧对他好点儿，顺着他，说不定以后还能跟着他沾光呢。”
……
程文远他们一大家子的人，并没有参与讨论，听完消息就回去了。
这事儿的起因跟他们家有直接关系，现在这么多家邻居都倒霉了，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不过出来的时候是10个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11个人。
何雨水回自己家吃完饭，现在也跟着混进程家屋里去了。
这丫头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天天喜欢腻在下班回家的傅寒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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