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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叶琪，本想安安静静的把电影看了，结果刚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值班室的电话就又响了，“怎么啦？”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羽川，急诊科找会诊。”电话那头回应道，听声音是云姐，一位经验异常丰富的高年资护士。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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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上白大褂走到护士站，我看到云姐正专注地录着护理记录。她抬头看到我，微微一笑：“羽川，怎么每次跟你搭班都这么忙呢，大晚上还要收病人。”
对此我只好耸耸肩，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先去急诊了，有事打我电话。”
夜晚的医院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和机器的嗡嗡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快步走向急诊科，心里不禁想起了过去的日子。记得第一次参与会诊还是因为排值班表的老总把我和教授的电话填反了，结果就是急诊科直接呼叫我去会诊，当时年轻也没什么经验，就连最基本的阅片都不太熟练，把一个头痛呕吐的大学生收了进来，人家根本没有出血或者怎样的，就是小脑那里有点钙化，也幸亏人家没较真，要不然我可就要挨批评了。
走到外科抢救室，我对着急诊科的医生问道：“脑外的，哪个病人请会诊？”
“那边的那个爹爹，人意识不是很清楚。”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走到患者床边。这是一个80多岁的老爷子，此时正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旁边站着的像是他的儿子。
“爹爹，爹爹。”我凑近老爷子的耳边，大声地呼唤。连续叫了两声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神中透露出一些迷茫。还好，人还没有完全昏迷。
“您哪里不舒服啊？”我继续大声问道。
老爷子看了看我，努力地想要说话，但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的儿子急忙补充道：“我父亲这几天就有点犯糊涂，老是想睡觉，今天早上又说胡话了，我怀疑是中风就送到我们那的医院了，拍了个磁共振，报告说是有出血，我怕在我们那医院耽误了，就赶忙转到这来了。”
我点点头，肯定了患者家属的做法，对于他这种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家属，我们当医生的是很喜欢的，不只是因为人家可以第一时间将老人送往医院接受治疗，更是因为这样的家属交流起来更方便。
我迅速检查起老爷子的瞳孔和四肢活动情况，两侧瞳孔等大2.5mm，对光反射存在，四肢肌力稍微差一点，但也还有4级。
“片子呢？”我对着家属说道。
“在这在这。”男人连忙将手里的片子递给我。
接过片子，放在抢救室的看片子的机器上，我开始看起来。
……
“看着像是蛛网膜下腔出血，脑室里也有点，你父亲之前没有摔倒或者受什么外伤吧？”
男人听见我这么问，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很笃定的回答道：“没有，他今年都87了，平时在家也都是躺着，没有摔倒或是怎样的。”
“嗯，从核磁上看是有出血，但是你也说了不是外伤导致的，那就应该是自发性的，所以还得再做个血管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动脉瘤破了导致的出血，这你能听明白吧。”
“血管的检查？是不是造影啊？”
“嗯，做个CT的血管造影，打个针就可以，好吧，你们在这做完检查直接去我们科，我在上边等你们。”
“好的好的。”
又跟急诊室的医生交代一下给这个病人做个头颈部CTA和颅脑CT平扫，我便回到了科室。
……
“怎么样，收不收？”云姐一看到我回来就问道。
“收呗，一个脑出血的，87岁。”
“啊？87岁？收重症去吧。”
“人意识是清楚的，没法收重症啊。”我拉了个凳子挨着云姐坐下，然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一点呗，一会儿给你点奶茶喝。”
云姐看了我一眼，略显无奈的说道：“那你先去休息吧，病人来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不用，病人现在在做CT,估计马上就来了，我在这帮你会儿忙得了。”
“我这也没啥忙的，有实习生呢，你还是回值班室吧。”
见云姐这样说，我也不再客气，起身往值班室走去。我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将会非常忙碌，如果病人真的有动脉瘤的话，是有可能做急诊手术的。
……
来到值班室门口，我有些疑惑，明明走之前是把门关上了的，怎么现在是开的呢？带着这样的好奇，我走进值班室，却看到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周滢吊儿郎当的坐在我的位置上，一手拿着可乐，一手吃着薯片，正在看我的月光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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