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揉了揉眼睛，指着长舌消失的位置，手都在颤抖。
“她，她，她……”
周晨：“嗯，鬼差而已，你以前没见过吗？”
颜瑾：“是的，人鬼殊途，所以我说你们不太合适。”
九夜：“你小子，很厉害。”
三记重锤之下，王轶内心伤痕累累。
“可是，她为什么不穿制服呀？”所以认错也不能怪他啊！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不也没穿吗？”颜瑾摊手。
你是人，她是鬼，那能一样吗？
王轶迎风流着泪，哭泣道，他的美好恋爱还没有开始，怎么就失败了！
正式签订入职合约后，颜瑾就是调查部的一员了。
周晨说盛城总部那边给她准备了宿舍，当然，她也可以待在临州，有任务了再通知她出发。
颜瑾考虑再三，还是想留在父母身边，所以让周晨他们将任务地点发给她，之后大家再一起汇合。
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就会去接地府那边的工作，忙碌但满足，有九夜陪着，颜瑾很快乐。
……
十一月底，历城大学附属中学举办了一场旧物义卖活动，学生们将自己闲置的物品拿了出来，摆在各自摊位上等待新主人的挑选。
李明明是高一二班的班长，她刚把自己曾经最心爱的小猪玩偶换出去，心里还有些不舍。
“唐糖，我们出去逛逛吧，我想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好嘞，那我拜托其他人看管一下我的东西。”
没多久，李明明和唐糖的身影就出现在其他班级的摊位上。
“明明你看这串手链好看吗？”
“好看。”
“那这条呢？”
“嗯，配你的话颜色有点深了，你看这条还不错。”
两人看着摆满整块红色绒布的精致手链，纠结到底该挑哪一条好。
“怎么办，我都好喜欢！”
唐糖对这些珠链们爱不释手，李明明的视线却突然被旁边摆放着的陶瓷娃娃吸引过去。
陶瓷娃娃画成了闭眼沉睡的样子，大小不过十公分左右，做工却很精巧，身上的彩绘很是艳丽，连小嘴都描着一抹红色。
李明明伸手拿起这个陶瓷娃娃，眼神中满是对其的喜爱。
“这个要多少钱？”
坐在里面的摊主小姑娘站起来，笑盈盈的说道：“同学你眼光真好，不过这个陶瓷娃娃不卖，是买手链的赠品。”
“赠品？”
唐糖探头过去，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这种色彩堆砌过多的物品，而且这个陶瓷娃娃笑容怪异，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不过见好友明明喜欢，唐糖拿起手上的珠链问摊主小姑娘。
“同学，那我买这个手链，可以送这个陶瓷娃娃吗？”
“当然可以。”
于是唐糖爽快的付了钱，然后把陶瓷娃娃送给好友。
“唐糖，谢谢你。”
“你和我的好朋友嘛，别和我客气！”
李明明紧紧拿着手上的陶瓷娃娃，两人手挽手离去。
在她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摊主小姑娘笑了一声，陶瓷娃娃微笑般的血红小嘴也越咧越大，仿佛在回应谁的笑。
李明明是走读生，晚自习后回到家，她便把荣升为最心爱之物的陶瓷娃娃摆在床边的书桌上。
每次写作业的时候抬头看它一眼，都会觉得心情舒畅。
期间，李明明的妈妈给她送来了切好的水果。
看到桌上的陶瓷娃娃后，妈妈忍不住问道：“明明，你怎么摆了这个陶瓷娃娃在桌上。”
“我今天在学校的旧物义卖会买的，不好看吗？”
“好看。”妈妈将陶瓷娃娃挪远了些，摆上一盘子水果，“快，吃点水果吧，你写完作业后就快点睡觉，明天妈妈送你去学校。”
“嗯。”
等李明明完成最后的预习作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匆匆忙忙收拾好明天上学用的东西，便准备洗漱睡觉。
“晚安，娃娃。”
李明明拿起陶瓷娃娃亲了一口，将它好好放在桌上，然后关了灯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黑暗中，陶瓷娃娃勾起笑容，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李明明突然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张十分柔软的床上，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
恍惚间，床边出现了一只奇怪的生物。
它的身体很小，艰难托着巨大的脑袋，四肢又细又长，全身皮肤呈灰蓝色，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这只怪物一步一步挪动到李明明身边，近在咫尺的位置。
它将细长的胳膊整个伸进自己大张的血红色嘴里，最后掏出了一只金灿灿的飞蛾。
怪物用力扒开了李明明的嘴，将那只还在扇动翅膀的飞蛾使劲塞进了她的喉咙。
李明明仿佛真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划过自己的咽喉，但这一切她都没办法阻止。
怪物在看到那抹金色消失在李明明体内后，兴奋的扭动着身体，最后一步一步消失在房间里。
李明明好像又困了，意识逐渐消失在周围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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