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要的事。”
“嗯？”
郁清落没反应过来，直直望着他，等下文的眸子都无比的认真，然而下一秒，却是越发深入的吻堵了上来。
一个明显更激狂的动作，郁清落的脑子“轰”的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哎，轻点，我的衣服。”
“殷立霆，这是工装。”
“别、别弄坏了。”
几句话，断断续续，郁清落差点没噎死自己：
“白天，真、真的脏。”
这人真是疯了吧！
他还真为这事回来的？
意识混沌间，脚下一空，她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从没见他这么着急过，浴室里，哗哗的流水声下，衣服都还贴在身上，郁清落却被他折腾了个来回了。
原以为他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曾想，这其实只是刚刚开始。
这一天，两人断断续续、一直折腾到了下午，午饭都没吃直接被两人睡了过去。
郁清落一睁眼都下午两点了，卧室里拉了半透的隔光窗帘，依然可见外面阳光正好。
仰头，见殷立霆靠着床头在发信息，瞥了眼，见他似在处理公务，她也没吭声，一直等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她才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荒唐，不务正业。”
周末也没见他这样过，不知道是因为太亮的白天的缘故，还是昨夜短暂被拆散的离别的原因，这一天感觉就是很不一样。
甚至于此时此刻腻在他身前，郁清落也是从心里往外溢着蜜，殊不知心里甜滋滋的她周身也像是怒放的花朵，还笼了一层甜的腻人的光，也在疯狂吸引着周边的狂蜂浪蝶。
扣了手机，俯身低头，殷立霆又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吻，还顺便吃了几把嫩豆腐：
“真是个小妖精。”
殷立霆也觉得自己疯了，情窦初开，他都没这么疯狂冲动的念头，要不是做了，他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会做的事儿。
不过，感觉真不错。
床头又一阵耳鬓厮磨，差点又擦枪走火之际，郁清落推开了他，还红着脸狠瞪了他一眼：
“自制力这么差你还不老实？”
以前没发现他需求这么强啊。
这一刹那郁清落是真有点吃不消、很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她浑身还酸疼着，尤其某处，异样的感觉无法忽视。
“呵呵~”
哂笑着，殷立霆这次没再动，压下了本能才伸手将她抱到了身前，还用被子轻隔开了点距离，才在她额头落下了轻柔一吻：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很想、特别想。”
仰头，郁清落还没说话，殷立霆的手机先响了，这次，他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嗯，先从二部调着发货，三期的还有时间，瑞德这次突然提价我们只是减少些利润，它要是直接给我们断供，我们三期的违约金赔地都不止上亿。”
“它这摆明奇货可居、想趁火打劫。”
“不能这样惯着他们，国际合作的弊端开始显现了。”
“硬件不行看看软件上能不能先弥补一些、提高下竞争力，你让技术部研究下、立个方案，合同都签了，高价购买配件也必须按时供货。”
“这次去青城再考察看看吧，我们的产能提上去才是王道。”
“几个关键点还是得想办法突破下。”
“好，晚点我过去。”
电话是方毅打来的，两人说的很多话都是专业术语，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机密，殷立霆也没刻意隐藏什么。
他刚挂了电话，就见身前某人姿势已经由躺改趴了，此时，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正担忧地瞅着他。
放下手机，殷立霆就在她粉腻的脸颊上捏了捏：
“没事，就一点小问题，还动不了你老公根基，不用愁眉苦脸的。”
摇了摇头，郁清落拉住了他的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键器件被别的公司卡脖子了？”
“差不多吧，我们公司设计的目前产量有限，有部分稀缺材料加工出来的工艺不完美，跟世界先进水平的确还存在差距，有待改进啊。现在的国际局势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吧，多少是受了点影响。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半年后国际局势可能就好了也说不定。”
当然也可能更坏，所以，他现在也着急找后路。
但最后这句，殷立霆怕她担心没说，他现在只能往好了想，毕竟还有半年多的转圜期，而他深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郁清落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思路她懂，想了想，她便道：
“你听说过工业大摸底吗？”
“有所耳闻，据说有几个企业的产品正巧是军需，还有借此转型发达的，但具体怎么个情况，应该是保密了吧？这种事，就是听说了、再大的利益我也不方便打听。”
毕竟，这可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关乎国家，除非他想死了，这点，殷立霆还不至于利欲熏心、拎不清。
翻了个白眼，郁清落戳了戳他的心口：
“商人谋利，你还真光看赚钱不赚钱啊？”
就不知道转个弯看看别的？
“嗯？”
一时间，殷立霆真没意会出她的意思。
“都说‘工业大摸底、一摸一个不吱声’，那不就是咱国家关键器件被卡脖子的解决之道吗？结果听说一下子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像是别人几百万一条还不愿意卖给我们的航母阻拦索，最后不发现其实就是我们国家自己生产的？”
“虽然我知道的可能不那么准确，道理总殊途同归吧！”
“公司不是也可以招标、竞标的吗？你要是怕得罪现在的合作厂家，你可以关键卡点分开招标啊，高手在民间，止不定哪个小作坊就真给解决了呢。”
“还有，你从厂家那买不到的东西，不见得你从代理商那儿拿不到，代理商那儿买不到，不见得旧物回收不能再利用。”
“以四纵国际现在的名声、技术人员的能力，这些都不是事儿吧！他们要是卡不住你了，止不定回头还得求着你买呢。”
“关键不能局限于你们相关的行业、也别忽略小公司，那国际难题的碳纤维不就是一个卖鱼竿的厂子攻克的？”
买方市场还是卖方市场，不就是看博弈谁占上风吗？
殷立霆听得心潮澎湃，脑子闪过最多的词却是：
奇数偶数，脍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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