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懒，你干嘛！”
尾椎骨的痛，疼得陈小树眼里含了一包泪。
但是看到马小懒得意又鄙视的看着自己，陈小树努力忍住了。
绝对不能被他看到自己哭了！
马小懒本以为陈小树肯定会被自己打哭了，谁知道他眼圈虽然红了红，但是却愣是一颗眼泪也没掉下来，甚至还梗着脖子，满脸不屑地瞪着自己。
那不忿地样子让马小懒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旺了。
他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去揪陈小树，陈小树虽然还是个小孩儿，但是也看出来马小懒来者不善，慌乱之下，他就想手里能有个武器，能让自己来防身。
可是手一抓这下，只抓到了地上的土。
“陈小树！”
马小懒怒喝一声，陈小树一惊，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土往前猛地扔去！
“咳，咳！呸呸呸！”
那把土一点都没浪费，全被马小懒用脸给接住了，迷了眼睛，呛了鼻子，还吃了一嘴。
“我的眼睛！眼睛！疼！”
马小懒被迷了眼，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睛里有东西在摩擦着眼球，眼泪立刻飚了出来，但是也无法完全解决疼痛。
他大哭起来，害怕自己是不是要瞎了。
“陈小树，你把马小懒弄瞎了！”立刻有围观的小孩子害怕的大喊。
“不……不是，是他先要打我的。”陈小树也慌了，害怕让他腿软得站不起来，还是惊慌失措地x'w坐在地上。
“呜呜呜，我要去告诉里正！”有被吓哭的小姑娘，擦着眼泪就跑了。
这个时候，有个村民路过，看到一群小屁孩儿在吵闹，隐约还听到了哭声，于是赶忙走过来。
结果就看到一个小孩儿满头满脸的土，正在喊着“我眼睛疼，我要瞎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大人也急了，忙上前查看。
在周围的孩子们七嘴八舌下，那人才弄清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土迷了眼睛了，没事儿啊孩子，不怕。你们谁去给我打瓢水来！快点。”
用水帮马小懒清洗了眼睛，马小懒才渐渐敢睁开眼睛了，虽然还是视线模糊，但好歹没有眼瞎。
这时候，里长和村里大人们也陆续赶来了，随后马天年、林默娘，还有苏芸儿和陈老太几人也都赶到了。
苏芸儿原本正在家里睡觉，听说陈小树和人打架，还把人打伤了的时候，立刻就没了睡意，和陈老太一起赶了来。
她远远地就看到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正在七嘴八舌地和里正说着事情经过。
马小懒身上又是土又是水的，显得狼狈极了。
林默娘一见到立刻扑过去，上下左右地查看。
“懒儿，懒儿，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孩子没事儿，眯了眼睛，刚才洗了洗，已经好多了。”第一个发现的村民道。
谢过村民，林默娘自己又重复检查了几遍，才确认马小懒没有别的伤，才放下心来。
直到见到苏芸儿，陈小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才终于有了发泄口。
“娘！”陈小树扑过去，一把抱住了苏芸儿，大哭起来，“娘，马小懒打我……我没有……他推的……我怕……”
小树苦得太凶，抽抽搭搭得，所以说话断断续续，这样子可把陈老太心疼坏了，抱着陈小树“心肝肉”的叫着。
“姓马的，你家怎么管教的儿子！仗着人高马大就打人，一家子黑了心的东西！”陈老太将小树抱在怀里，气呼呼地怒喝！
林默娘生性懦弱，听到陈老太骂人，不敢有任何回嘴，只是抱得马小懒更紧了，头低得很低。
可是马天年却压根不怕。
不过，他倒不是心疼马小懒。
“你这老虔婆，你骂谁呢！你孙子把我儿子给打了，眼睛都快瞎了，你不赶快乖乖掏钱给我儿子看病，还敢满嘴喷粪？”
“陈小树没有打马小懒！”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就是，陈小树没有打马小懒，是马小懒先动手的！”紧接着有更多的孩子说。
“滚滚滚，你们这些小屁孩儿懂什么，不懂别说话！滚回家找你们娘吃奶去。”马天年喷出来一堆吐沫星子，站在他“射程”以内的人都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
“喂，小寡妇，你儿子打上了我儿子，你得出医药费，给我儿子看病。”马天年一脸猥琐的笑
上次让你这小婊子给我涮了，害我又摔伤，又被笑话的，这次我还不好好整整你！
“我看看啊，这租马车、看大夫、抓药、熬药还要烧柴火，杂七杂八，少说也得有个……二三十两银子吧。”
“好家伙，马天年你穷疯了吧！孩子都没事儿了，你还要敲诈人家陈家二三十两！”
有村民看不下去了。
“你懂个屁，跟你们有关系么？她陈家寡妇现在还在乎这一点钱么？二三十两，她家怕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你们这群瘪犊子，都给老子闭嘴！”
马天年在村里的名声本就不好，村里都知道马天年就喜欢喝酒赌博嫖娼，然后动不动就打老婆孩子，村里人都顶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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