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师生相见
远处所爆发的强大气场，加上千寻歌的再次强调，让言少哲陷入思索。
要知道，他一直是以守护史莱克为己任，很少在大陆之上游历，对所谓的武魂殿更是知之甚少。
记忆之中，自己所见过的，也就只有袁岁、炼延两个，如果按照千寻歌的思维，见上一面的袁岁能够称之为“熟人”，那么第二个老熟人，恐怕就是那日从地龙门逃出生天的炼延。
然而，当马小桃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彻底惊呆了。
“小…小桃？是你吗？”
再次见到自己心爱的弟子，言少哲心中激动万分。
自从马小桃被邪魂师夺走，做了圣灵教的圣女之后，言少哲每天都深陷于自责当中。
尽管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令人望而却步的明凤斗罗，但内心中的歉疚，却只有自己知道。
无数次梦中惊醒，如果当初能够再多给马小桃一点关心，再多一点保护，她也许就不会被邪魂师趁虚而入，带到圣灵教。
“言少哲，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再见到自己的弟子，是个什么感受？”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们一命吗？就是为的这一刻，因为对于现在的马小桃来说，所谓的师生情分，只会成为她魂师道路上的阻碍。”
“所以，今天，我要她与你彻底做个了断！”
千寻歌的话，瞬间让萦绕在他们心头的迷雾散开。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马小桃而已。
不知怎地，泰坦竟然还有点庆幸，庆幸自己是跟着言少哲一起，若是托大独自前来，恐怕早就被千寻歌干掉了。
面对自己的恩师，马小桃表情犹豫，看得出来，她还是记挂着从前的师生情分。
其实，对于马小桃来说，言少哲给她的感觉，除了老师之外，更多的是像父亲。
“天姬，-向我证明你之前所下的决心——贯彻始终。”
“如果你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就别说什么成为魂师巅峰了。”
要马小桃离开圣灵教，加入武魂殿，成为武魂殿的一颗棋子，她做得到。
要马小桃舍弃所谓的尊严，彻底接受千寻歌的帮助，她能做到。
可要她彻底舍弃与言少哲之间的情感，她做不到。
面前的这个男人，亦师亦父，这种复杂情感是印刻在心灵深处的，岂是别人随便说说就能割裂、斩断的？
“我……”马小桃哑然，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见到马小桃这个样子，千寻歌再次开口，“想想当初，如果不是你自己实力不够，怎么会被邪魂师抓住，做了圣灵教圣女？”
“如果不是你实力不够，又怎么会再次来到武魂殿？”
“如果不是你实力不够，我武魂殿的万千弟子，又怎么会丧命于此？”
“马小桃，你记住，成为最强者是需要忍受孤独，经受旁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割断没有任何意义的感情。”
“现在对你而言，这份所谓的师生情谊就是你最大的牵绊。”
“若是不想再为自己增添罪孽的话，就要将这些无用之物全部舍弃。”
说完，千寻歌不在说话，向后退去，将舞台留给马小桃和言少哲。
马小桃的表现，决定了千寻歌今后对她的培养。
要知道，一颗不能够完全衷心的棋子，都不如一个秽土转生的袁岁有用，到了最后也只能够成为拖累，影响毁灭计划的正常推进。
也正因如此，在见到的言少哲后，千寻歌就想到了这一步，等待着马小桃伤势彻底恢复。
他要让马小桃在同一天内，彻底舍弃掉所有无用的东西，一心一意地修炼，一心一意地为武魂殿效力。
此时面对面的师徒两人，眼神中的情感复杂至极。
最终，言少哲还是开口了，“小桃，跟我回史莱克吧，我们回到从前的生活，这一次，老师绝对会保护好你的，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像是在劝说一个赌气的孩子，又像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为此前的疏忽感到抱歉。
两人话语在马小桃的脑海里碰撞，让她难以抉择。
一边是自己多年恩师，一边是自己所要贯彻的终极魂师之道。
无论是哪边，她都不想舍弃。
可是，就算回到了言少哲身边，就真能回到从前吗？
不，并不会。
她太过了解言少哲的性格，如果回到了史莱克，从今以后，言少哲会对她百般呵护，甚至连与人对战都会被遭到制止。
这种雏鸟似的保护，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的魂师之道，真的会因为这种呵护有所进境吗？
相比之下，千寻歌这边就要残酷的多。
千寻歌并不会因为她是所谓的天姬，就有任何优待，相反的，要求更加严格。
想到这里，马小桃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贯彻我所选择的道路——！
只见她双眼泛红，怒声咆哮道，“言少哲！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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