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冥……我爱……你……”
“你是？”
“不记得了么……没关系，这样更好。”
“为什么？等等！你别走啊！喂！你叫什么啊！”
“）#%￥”
“什……”
空冥睁开眼睛，枕头已经湿了大片。她又做噩梦了。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望向窗外，还是月明星稀，再偏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上面才显示两点半。
继续睡？
反正她是彻底睡不着了。
她跳下床，打开了阳台的落地窗，扒着窗户站在那。
快要十月份了，南方的气虽暖和，却还是开始转凉，更何况赤着脚只穿了一件单薄睡衣的空冥。在接触到冷湿的空气那一瞬间，她打了个寒颤，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刷的就冒出来了。
明明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但是她却潜意识觉得这个时候该有人慢慢走过来，给自己披上一件暖和的外套，并且一声不吭地陪在自己身边。
呵呵。她暗自嘲讽了自己。原来自己是那种孤独到妄想的人了吗。
空冥盯着大大的月亮，微微张口，如果有其他人看见她，也许能看见空冥眼睛里仿若星辰大海般灿烂。
“真的会有人爱我吗？”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向神明祈求似的，也许在问月亮，不过终究是没有回答的。
*
“冥你昨晚偷鸡去了吗？第一节课就睡着了？”荧荧一巴掌拍在空冥的脑门儿上，砰一声把她活活打醒了。
空冥眯着眼睛，懒惰地趴在桌子上，睡意朦胧。荧荧刚想什么，就被她的一声哈欠给打断了。她等了那个哈欠结束等了三十秒。
“你昨晚……又在看火影？”
“没樱”空冥回答。“我又做噩梦，两点半就吓醒了，就没睡。”
“做了什么噩梦？”
“唔……”空冥思考了一下，抬头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一醒来感觉又惊又怕，但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啊！”
“不是吧，一点都不记得？”
“啊不是，还记得几句话，不过莫名其妙的。”
“来听听。”
“梦里有人爱我，但是我貌似回答了什么……不认识来着。然后对方挺好的，然后就走了。哦对了，我还问了他的名字。”
荧荧听到这挑挑眉，似乎开始感兴趣。
“但我不记得了，现在想想就像一串乱码。”
荧荧撇撇嘴，“那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噩梦啊？不对这根本不是噩梦吧？”
“可是……我感觉很害怕啊。还很奇怪，感觉有一点点……幸福？”
“怎么？”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噩梦，还是沉长的美梦。都是吧？”
“这算什么呀。”荧荧耸耸肩，“是不是火影完结给你打击太大了，过几博人转开播大概就好了。”
“大概……”
“那就好好休息吧。”荧荧揉了一把她的头，上课铃一同响起，“上课啦，这节课就别睡了，老刘的课。”
“好的好的。”
*
被噩梦连续折磨了两个星期，她逐渐开始消瘦，寝食难安的。她没有亲人，所以只有荧荧为她忙的焦头烂额。被她拉去看了好几个医生，都先吃点安眠药试试。
但已经试过了，没用。
于是她又被荧荧拉去做检查，没有检查出任何结果。空冥很感动了，荧荧能为她做到这份上，真的很好，就算真的死了，有荧荧陪着也值得。
“好了荧荧，就这样吧。”她一把拉住将要跑去下一个医院的荧荧。
荧荧回头，“可是……你已经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啊。”
“没事啊，我也就多做了几个噩梦而已。又不是要死啦，怎么你比我还急啊。”
“可是啊你……”
“诶哟我愚蠢的大姐哟，今晚我一定乖乖睡觉，所以别再跑了好不好，我腿都要断了。”
“屁勒！一直都是我在打车好吗？你断什么腿，一边去。”
“好嘛好嘛，荧荧大可爱～”
“嘶——”她抖了三抖，最终在空冥软磨硬泡下放弃了，“好吧，回去好好睡一觉，额，你家钥匙能给我吗？明，不想再敲门敲到手疼了。”
“好嘞荧大佬！”不想吵到我就直啊。空冥心里偷笑。
*
“空冥……对不起……”
“什么？你是谁啊？不，你们是谁？”空冥向虚空中伸手，感受到的是好多道目光。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不该……留……一个……”
“你什么？”
“我…原…真……了。”
“什么啊？你又是谁啊？”空冥慌乱起来，“这又是梦对吧？到底是噩梦还是美梦啊？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啊！为什么我听不到啊！为什么你们离我那么远啊！”
“伙伴。”
一个词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
*
【抱歉，不该留你一个饶。】
【对不起……原谅我……真的……对不起。】
*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噩梦，还是沉长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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