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摸索了一下发夹上的枫叶的纹路。
一下子，一直心里纠结着的问题像是有了方向一般。
走到镜子前面，叫那个小发夹别在了头发上面。
仔细的看了看。
笑一下：“还真的有些显嫩。”
不过久久的没有离开镜子前。
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才把发夹给取了下来。
仔细的给收好。
……
心中有了一定的考量，有些事情就不能像最开始那样去解决了。
顾念黎这几天在电话里面也和沈奕谦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但毕竟是隔着电话，有些事情还是不好说的。
两个人约定好再回去之后见一面，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好好谈谈。
沈奕谦问过好几次，是不是真的决定了？
顾念黎也都一一的回答了，是真的做好了决定。
他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不管最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的。”
因为合同涉及的方面比较广，和盛行跑了很多个城市，对于之后的计划，也有了更加详细的内容。
顾念黎根据实际情况，也把一些方面给调整了一下：“根据这些做出实际的改正，对于后面的工作也会轻松一点。”
盛行从头到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对的意思。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行为，搞得人容易产生一种错觉，这一次，整体的合作都全部由她一个人做主的错觉。
顾念黎拿着笔敲了两下桌子上面的一些图纸：“你对于这些就没有别的看法？”
“你的语气很像准备抽查学生问题的老师。”盛行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看法，你所推出来的意见都非常的完善，甚至有的地方还是我没有想到的。”
盛行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顾念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眉头轻轻地跳了一下：“你就不怕这些意见，有很多都是对公司不利的？毕竟我还是有报复心理在里面的。”
这句话也包含着一些试探。
盛行把桌子上的那些图纸给整理好，又把顾念黎手中的笔给抽了出来：“对公司不利？可是这里面也掺杂着你之后能够获得的利益。你以前不是说过，生意场上的人最为重利。”
也正是因为如此，跟着自身的利益相关，说什么也不会对后续的发展做出什么事情。
“那可不一定，毕竟我心里面的恨意要比对利益的贪婪多。”顾念黎又把笔给拿了回来，在空白的纸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试探，也是给自己之后的决定留一些底气。
盛行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暴富一点也没有什么。就当作是美色误人？我这些年的收入也足够去败了。”
他是真的不在乎，是不是当中会掺杂着一些不纯粹的东西，当初发生的那些事情，有很多都是迫于无奈，但是自己也是有错处的。
也不仅是自己，还包括自己身后站着的盛家。
如果单单是在这方面做点手脚，就能够让人撒气，倒也没有什么。
“你知道有一句话吗？”
“什么？”
顾念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烽火戏诸侯。”
现在的这个样子的盛行，和那被美色误国的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盛行却是应了了这句话：“那就戏一次诸侯吧。”
有的时候他也在想，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以至于对一个人那么的认真。
像认了死理一般，只执着于一个人。
可是五年后的重逢的这段时间，却没有一方面是按照他自己想要的那个方向去发展的。
包括现在取得的这个合作，也用了不少的计谋在里面。
盛行想，如果不动用一些手段的话，像她的那个脾气与秉性，可能这辈子就真的如她所说的那个样子，再也不会取得任何的关联了。
“等把最后的两个地方全部都给看完之后，回去可能还要再开很多次会议，这一项计划是不够完善的。后续还有很多要忙的地方。”
盛行虽然在对于顾念黎的一些提议上面并没有表达出什么反对的意见。
但是一些该走的流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顾念黎：“这一点我是明白的。当然，以后续可能也要很忙了。”
他们这段出差的时间，相处的还是比较好的，并没有在京市时的水深火热，就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有的时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够知道对方想要些什么。
这样的默契，也是顾念黎没有想到的。
不过之后回去了，能不能再有这般和谐的相处，还真的不好说。
等到把剩下的两个地方都给看了一遍，也已经离开A市一个月了。
顾念黎和盛行两个人把所有的场地都给看完了，也在考虑着一些能够长久合作的厂商。
“最好还是要靠近京市或者是A市，离得远了的话，有些方面还是不太好控制的。”顾念黎对于这方面考虑的还是比较保守。
“虽然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稍微偏僻一点的话，一些原料方面也会能够节省一些成本。”
盛行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意见：“离繁华的地方近了，不仅是原料，一些人工成本也跟着一起上来了。如果这样的话，将会额外的多出一部分的开支。”
他的话说的也没有错。
之前自己的公司还没有倒闭的时候，手底下也是有好几家厂房的。
有的时候为了能够降低材料的成本，的确会从一些价格稍低的地方去购买一些质量差不多的。
也不是没有想过去一些成本相对较低的地方开设厂房，但是因为距离过远，有的时候为了相对掌握厂房的一些数据，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有的时候还必须要去厂房去考察一些东西，这样的话，时间方面也是一个问题。
顾念黎：“你说的也没有错，但是这一点真的是要好好的去考虑。具体的过程还是等回去之后再慢慢商量吧。”
之所以没有直接否定掉盛行的话，也是因为当时自己的规模和现在的盛氏差距非常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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