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尊被杨念收服，整个吞天族完全成为了空空派的势力。
这比杨念想象得还要顺利。
还要轻松。
不多时叶风流带着张凡的母亲回到了大殿。
“主人，人，已经带到了。”叶风流恭敬道。
只不过他似乎颇为恐惧，不敢抬头看杨念。
杨念目光一扫，
赫然看见一个满脸褶皱的女人。
女人身穿囚徒服饰，无比的消瘦憔悴。
她是坐着轮椅被推出来的，看样子双腿可能已经废了。
她的头低着。
苍白的头发遮盖着面庞，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她那苍老如树皮的脸颊。
宛若一个垂暮的老人。
张凡看到眼前之人，身体剧烈一颤，拳头不由握紧，咬着牙关。
可以看出他的怒火。
“她，就是，我，娘？”张凡一字一句问道。
他不敢相信，他的娘亲，竟然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曾经爹告诉他，
他的娘亲美若天仙，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张凡的爹能够娶到他娘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但，
眼前这个女人，
似乎比他的奶奶，还要苍老。
杨念眉头也深深皱着，散发出冰冷杀意，看向叶风流，“说！”
叶风流咚一声跪在杨念身前。
“是……”叶风流连道，“她就是少尊主的娘亲……曾经吞天族的大小姐，叶宛云。”
张凡身体再是一颤。
得到了证实，张凡怒意更盛。
“娘！！！”张凡的声音哽咽起来。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充满了血丝。
轮椅上的女人听到声音，身子也是颤动起来，她换换抬起头来，看向张凡。
苍白的头发滑落到一边，
这时众人才看到，头发掩盖之下的面容。
那张脸不仅苍老，还瘦得皮包骨头。
她的左眼已经被挖掉了。
只剩下一只右眼。
她的头似乎有些僵硬。
很久才完全抬了起来。
“你，你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沙哑。
好像说话对她来说都极为吃力。
她不敢确认。
带着些许怀疑。
但，
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和激动……
“娘！！”张凡瞬间上千，跪在叶宛云的身前，“我是张凡……您的儿子，张凡！”
“儿子……”叶宛云僵硬的手掌抬了起来。
“这是真的？”叶宛云有些热泪盈眶。
她想过这辈子都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在无数个日夜，
她都曾想过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
如今张凡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还不敢相信。
也不敢认。
看到这般情景，杨念等人也为之动容。
对于武者而言，在短时间内武者的容颜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叶宛云的年龄应该不会太大。
与张凡父亲一起时，应该正值青春年华。
即便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叶宛云也应该是美貌无双的年轻模样才对。
现在这般迟暮，
可想而知受到了怎样的折磨和虐待。
而且杨念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刚才叶风流提到，
叶宛云是吞天族的大小姐，而张凡则是吞天族的少尊主。
还有如此背景么？
但即便身份不凡，叶宛云依然遭受了如此酷刑。
由此可见，
吞天族对于不纯血脉是如何的痛恨与不能容忍。
全场都静默下来。
母子二人相拥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怒道，“谁干的？”
杀气，
荡漾而出！
“是你？”张凡血红的眼睛盯着叶风流。
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吞噬漩涡。
纯正到极点的吞噬血脉气息扩散开来。
“这是……纯正血脉？”叶风流脸色变了又变，“怎么可能？”
与外族结合，血脉都会出现瑕疵。
而张凡竟然拥有纯正的吞天族血脉。
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而张凡实际上血脉并不纯正，而是修炼了杨念改善后的吞天诀，血脉才慢慢的进化。
变得纯净。
现在他的血脉不仅在变得纯净，还在向着更高级的方向进化。
隐约间，
已经有了一种王者之气。
“回答我！”张凡再次喝问。
因为杨念的存在，叶风流已经没了丝毫脾气，只道：“不是我……这是族中规矩……乃是刑罚堂用刑！”
叶风流竟然有些恐惧。
“把施刑之人，带上来！”张凡怒道。
叶风流看了杨念一眼。
看到杨念点头，叶风流立刻答应下来，“是！”
很快叶风流传令下去。
刑罚堂的人赶至大殿。
“族长，有何吩咐。”刑罚堂堂主叶斯问道。
叶风流道：“少尊主要见你。”
“少尊主？”叶斯颇为诧异。
他看到了叶宛云，也看到了张凡，隐约间他已经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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