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宇的举报跟石沉大海了一般，杳无音讯。
不过这种事牵涉面重大，没有十天半个月查不出点东西来。
周泽宇也没有闲着，他找到徐莹的社交平台账号，发现她确实入职了寰宇娱乐，目前担任副总裁一职。
“给寰宇娱乐投一封简历吧，看看对方要不要我。”
“不对，我那么优秀，肯定会签我的。”
“当面谈谈吧，太高冷了也不好，主动点才会有故事。”
周泽宇转变了主意，他上网搜了份好看的简历模板，把个人信息填充进去。
“这家伙的社会实践和工作经历好像是一片空白啊。”
“貌似在学校也没获得过什么奖项，普普通通的。”
“得亏有我，不然他这一辈子可就浑浑噩噩了。”
填完简历，周泽宇兴冲冲地踏上了去寰宇娱乐的征程。
雨花商务中心坐落着数以百计的甲级写字楼，不少跨国集团的分部都设置于此。
来这边打车常年要加钱，一份烧腊饭也比外面贵几块钱。
寰宇娱乐在其中一栋贝壳状的大厦里，看着漆黑的楼层指示牌，寰宇包下了三层办公。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的，寰宇娱乐7层。”
周泽宇表现得淡定从容，前台礼貌地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寰宇娱乐的logo是个卡通款的银河系，几片斑驳闪烁的星云凑近看还能看出点美感。
隔远了那就是幅颜料泼墨画，完全是糊在一起。
“先生...”
“我是来面试的，人事科在这边是吗？我看到牌子了，谢谢。”
周泽宇先声夺人，接待的妹子还没来得及起身，人已经钻进办公室里了。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给你个机会认识我。”
“面试？是来面试运营的么？”
薛虎记不太清了，最近挂在网上的招聘信息太多，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询问面试的事。
一天接待几十个都是常有的，只是他很少安排人上午来。
或许是不小心说错时间了？
最近的行情不太好，有的人不要工资也愿意来干活，只为了学点经验。
“面试运营？那是什么岗位。”
“运营都不知道？扶持主播网红发展的，底薪1000元，主要靠提成和绩效，多劳多得。”
“我们这边有一个月拿几万的，看你个人本事。”
薛虎大概给周泽宇介绍了一下，从边上拿出一份空白的信息表。
“不对，我不是来面试运营的，我是来当签约艺人的。”
“签约艺人？哈哈，你有什么作品，说几个我听听，出版的歌曲书籍期刊，又或者是参演的电视剧电影，学校那种微电影和舞台剧也算。”
薛虎笑着把信息表收了回去，从抽屉里掏出一份表单。
周泽宇想了半天，在艺术成就方面，他是一无所有。
“好像都没有，可以填个无么？”
“那就是素人了，这年头想当网红明星的可太多了，我去学校开宣讲会都能遇到几十个。”
“你有什么才艺吗？”薛虎问。
“毒舌算不算？”
“毒舌在这行可不讨喜，来点实在的。”
“那可就没有了，我是一张白纸，指望你们后续培养我。”
“行吧，这里有份协议，签了他，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这么简单？不用多问点什么？”
周泽宇没找过工作，听别人说要经过几轮笔面，又是专业素养又是性格测试又是抗压训练的，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拿到心仪的offer。
结果自己去面完下来发现也不过如此，跟门口访客登记一样简单。
薛虎乜了眼，差点笑出声。
“能问什么，你都说了你是一张白纸，问也问不出东西来，是吧。”
“也是，你说得对。”
周泽宇尴尬地陪笑，扫了眼合同，注意到签约主体不是寰宇娱乐，而是个叫晨辉星光的经纪公司。
“这个晨辉星光和寰宇娱乐是什么关系？”
“哦，是下属的一个MCN机构，你现在没能力单干，先让人培养一下，出成绩了再换合同。”
“你们这合同有问题啊，也没说怎么个扶持法，而且违约金也太高了吧，上不封顶，最少也要赔20万。”
“那可不，怕你跑，这行白眼狼多。”
“放心好了，正规公司，资源少不了的，怎么会坑你呢，你只要老老实实工作，即便是天价违约金也跟你没关系啊。”
“你这个分成，什么叫扣除运营成本后的部分三七分，运营成本具体是怎么测算出来的。”
周泽宇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
“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合同就这样，不可能为你一个人改的。”
薛虎有些不耐烦，催促道：“麻利点，赶紧签完摁手印。”
“我觉得我配得上你们倾斜资源扶持我，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周泽宇以前说话都是谨小慎微，毕竟天天连面试题，整个人过于规矩了，现在想说点猖狂话，倒像是小屁孩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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