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师，我不能上台吗？”顾奈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问题就问，一反应过来就开了口，只见江遇笑了笑，“我跟陈导商量了一下，还是怕你搁台上睡着了。”
大家一听，乐得不行，纷纷想捶地大笑，顾奈窘得又小声开口：“真没睡着。”
“老师，让顾奈演出，我来当后勤吧。”大家正乐，孟云珂却站了出来，不少人闻言都觉得很惊讶，毕竟不管是什么戏份，大家肯定都愿意上台锻炼一下自己。
顾奈一听孟云珂这话，心里叫嚣着行啊行啊男女主就应该整整齐齐待一起，但她肯定不能往出说，要不然到时候节目播出免不了被黑。
“你为什么想当后勤，大家都想演出，就你往台后躲？”
孟云珂愣了愣，说不出话来了。
江遇转头问顾奈：“卷毛，你怎么想？”
“老师，你们决定就行，我服从安排。”
但是既然人家都主动提出要干后勤了，她好歹是被陈导夸奖过的人，不演个c位小丑，让出后勤工作，对得起她这么多年吃过的白米饭吗？对得起陈素明的夸奖吗？
江遇偏头看了眼陈素明，“您做决定吧。”
陈素明背上手，开口：“你们都是专业的学生，谁演肯定都很棒，我相信你们，但后勤之所以挑了这姑娘完全是为你们江老师考虑，毕竟他这臭脾气，得自我一点儿的学生才能受得住。”
大家一听陈素明的话简直嗨翻天了，毕竟敢直说江遇脾气臭的人这世界上也找不出几个来。
江遇气笑了，“我这脾气还臭？”
陈素明笑着指了指他，冲学生们说：“看，这就快火了。”
江遇哭笑不得。
反正闹了一通，最后还是决定让顾奈当后勤，散了的时候她往孟云珂那里看了好几眼，心说现在应该是女主决定不再沉浸在失去外婆的伤痛之中，振作起来的时候了，意识到自己前期没什么镜头，她肯定不甘心，再加上化妆成小丑跑到台上，演成啥样儿都不会有太多镜头，更别指望观众靠着那短短的癫狂片段就去判断他们的演技。
但，跟着江遇就不一样了……
顾奈挠挠头，后勤就后勤吧，到时候同学们化妆，她脚长在自己身上，不跟着江遇就行，在他们排练的时候自己还能逮着空编舞。
完美。
三天后就是话剧演出，陈导这几天是没空过来的，叫了个指导过来带着大家练，顾奈趁着这机会，这几天晚上都跑到了舞蹈室通宵排舞，反正她不参与排练，只用在旁边待着偷师就行。
老师们也是偶尔过来一次。
顾奈闭着眼坐在旁边，心里回想着昨晚她刚编好的从前奏到副歌前那段的舞。
“让你当后勤你还又睡上了……”
顾奈一抬头，有些迷糊，江遇说得没错，她是真的差点儿又睡着了，江遇摘下墨镜看她，顾奈看了眼他身上的白t，开始跑神，之前她刷微博的时候看过他脱了衣服的片段，手臂肌肉、肩线、腹肌……
型男身材。
视线再往下扫，腿也长，宽肩窄臀，比例很好，一看就知道他肯定花了不少功夫锻炼。
江遇一看跟人讲话没人应，眼皮都懒得掀开，“还没醒？问你话呢。”
“老师我刚在记动作，没睡着。”顾奈老老实实开口。
“记什么动作？”
顾奈往教室中间一指，“就他们跳的动作。”
“记住没？”
“没……”
顾奈其实早记住了，但他特怕江遇让她给跳一段儿，那些动作一群人一块儿上那还能勉强说是“群魔乱舞”，她一个人跳……
效果可能跟嗑药了差不多。
江遇视察了一圈同学们的学习情况之后，又绕到顾奈这儿，他当时开口让顾奈当后勤，本来以为她会闹，谁知道饶是这几天一直干看着同学排练，她看起来也像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江遇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可能有情绪，只不过都是体验，区别是同学们在台上你在台下。”
顾奈点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老师，我没情绪，我这人从小就笨，演戏也演不好，打打杂挺好的。”
江遇回想了下顾奈在考试中的表现，心说好像还真是，除了舞蹈，她没一项是出彩的。
顾奈拍了拍脸让自己振作精神，起身站到一旁，远离江遇。
江遇正准备找点别的话题，一转眼发现她跑了老远，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是个女的都欲擒故纵？
江遇看向场内，正好对上孟云珂的视线，停顿一秒，她转过身去，换了个动作。
等到正式演出那天中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坐了大巴往大剧院赶，随行的老师只有江遇和柯佳昱。
顾奈昨晚又去了舞蹈室，上午回来补了个觉，洗完澡没卷头发就跟上了车，她素着一张脸坐在大巴上打哈欠，柳云微偏头看她：“奈奈，能行吗？”
顾奈将口罩从下巴拉到鼻尖，哼哼了一声，“太疲惫了。”
“要不然你请个假吧，再这么熬下去真不行。”
江遇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离她很近很近，近到顾奈吓得猛地往后一缩脖子，后脑磕到椅子靠背，疼得她猛地捂着后脑勺往前缩脖子。
这么一动作，精彩了。
“不请，我车上靠几分钟，到了叫我啊，舞也差不太多了，不熬了不熬了……”其实只出来了个雏形，但编舞的亮点部分基本都出来了，抠一下细节，再完善一下就能录第一版的练习室视频传给江城了。
顾奈想着想着，抑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里是她小时候，表姐带她去游乐园，当时正值万圣节party，有扮成医院丧尸的小姐姐，也有拎着南瓜灯的僵尸，她看着南瓜灯造型的小蛋糕，馋得直流口水……
“喂，口水流出来了。”
顾奈这种臭屁的人，是不可能忍受自己睡觉流口水的，她迷糊着伸手摸了摸嘴角，没口水啊，“放屁，我没流口……妈呀！”
江遇那张棱角分明的帅脸离她很近很近，近到顾奈吓得猛地往后一缩脖子，后脑磕到椅子靠背，疼得她猛地捂着后脑勺往前缩脖子。
这么一动作，精彩了。
她脑门儿跟江遇的脑门“哐”地一下撞到一起，顾奈眼一瞪，盯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遇，彻底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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