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月婵所言，叶玲日后会率魑魅攻入你们紫霄宫肆意杀害同门这一点就很有问题。”
“你们紫霄宫可有两位圣人级别的修仙强者坐镇，岂是操控魑魅后的叶玲能肆意践踏的地方？”
“毕竟这些魑魅很明显惧怕竹酒，都不敢和竹酒起冲突，只敢捡软柿子捏，也就是你们这种修仙者。”
“而竹酒的实力我也清楚，他厉害是厉害，但对你们紫霄宫的两位圣人也有几分忌惮，说明他们实力并没有比竹酒弱多少。”
“既然如此，我们完全可以得出月婵她看到的画面是假的这个结论。”
除非紫霄宫坐镇的那两位圣人是摆设，不然仅凭操控魑魅就想在紫霄宫为非作歹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凌云澈听到这，豁然开朗。
他举一反三道：“那照你这么说，赵冢师弟也是假的，他说亲眼看到自己被竹酒前辈杀死，说明他是看到竹酒前辈脸的，但是那天竹酒前辈去救你了，杀死他的明明是——”
话到嘴边，强行刹住。
林妍儿目露了然：“你不说也没事。”
她也不会刨根问底，但她知道跟竹酒有关。
凌云澈尴尬一笑：“反正、反正就是和他说的不一样，他不可能看到竹酒前辈的脸……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做的那个梦了，说不准也是假的。”
林妍儿笑笑不说话，摸了下肚子。
她本来也没全信，不然她就不会在这和凌云澈聊这么多了，现在应该在北冥森林和竹酒一起安心养胎，等孩子出生。
凌云澈突然道：“我觉得没其他事我们还是别聊了。”
林妍儿疑惑抬眉。
他示意林妍儿往身后看：“竹酒前辈已经在那等你很久了，再久点，我不好说他会怎么看我。”
“但我能确定，不是好事。”
然后他就自觉开溜了。
*
远处的竹酒见凌云澈如此识相，放缓了脸色。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林妍儿朝他这走来了。
“你刚刚在和那个人聊什么？”
竹酒本以为自己语气是心平气和的，然而一张口醋味就溢出来了，怕被林妍儿嫌弃，立刻闭上了嘴。
看向林妍儿的视线很是无辜，传递着一个讯息——他没有在嫉妒，真的。
林妍儿会心一笑，她过去拥抱他，头靠在他肩上，轻笑道：“在聊等会怎么去荆棘森林。”
竹酒松了一口气。
“还聊了点别的，就是之前赵冢……”
竹酒心再次提起来。
“他和月婵在幽冥沼泽看到的画面是假的。”
林妍儿把她和凌云澈关于这个的猜测一五一十告诉了竹酒。
竹酒没听到自己担心的事再次松了一口气，殊不知他的反应被林妍儿尽收眼底。
林妍儿抱着他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问道：“竹酒，你说暗中操控魑魅的那个人会是谁啊？”
“这一路上，它都在故意捣乱……”
这种东西不早点揪出来，后面肯定还会出来作乱。
竹酒想到这个，沉吟片刻后道：“我想……这东西，或许没有实体。”
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如果那真是个有实体的东西，不可能这么久了还能藏得那么好不被自己发现，除非对方是天道。
但天道显然不会随意插手世间事，那么事实就很明显了。
这东西是依附在某个人或某个物身上的，不过由于物品是死的，依附在上面也容易被探查到，所以它大概率是依附在人身上的。
至于这人……
竹酒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叶玲，云浮。”
“那东西必附在这两人中的一位身上。”
林妍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解道：“叶玲我可以理解，毕竟她只是个凡人，没什么抵抗力，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附身很正常，但那个云浮……他不应该吧？”
尽管她没竹酒强，但她也能感觉到云浮实力不俗，甚至可能隐藏了一部分实力，绝不是那种容易被附身的人。
“强迫自然是不可能，但。”竹酒眉间一凛，“假如自愿呢？”
这点林妍儿倒没考虑到。
经他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
“竹酒你的意思是……他也参与其中？”
竹酒点头，耐心解释道：“一开始我其实没怎么注意到他，直到我发现他能带着叶玲那个凡人毫发无伤的抵达幽冥沼泽中心时，我就感觉到了他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后面我也有留意他，只是他实在是太会掩饰了，竟一丝马脚也没漏出来，所以比起那个容易被看穿心思的凡人，我更怕他和那个东西有关联。”
林妍儿觉得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她也觉得那个叫“云浮”的人远比叶玲这种凡人更具危险性。
“不过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竹酒搂住她，郑重承诺。
林妍儿感觉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竹酒，你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
“我有什么值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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