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脸色有些奇怪：“我承认，青花瓷确实让丁澜在盛典上收获了不少目光，也带来了收益，我不否认礼服的加成，但是丁澜本身就很有商业价值。而且，恕我直言，丁澜在你们哪里设计的生日裙，不到一千，我猜.......”
许玉顿了顿，虽然她心里觉得‘青花瓷’就是两千，可她不会直接说，她说：“不管礼服多少钱，丁澜穿上也是免费给你们宣传，等于和广告费抵消了，我认为借这个抵消蓝海绿水的两千代言费，已经很有诚意了。”
徐静丹这时候也看出了许玉摇摆的天平，这个经纪人在她看来，还是不太老练。
她笑了下，对许玉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现在也在跟国外品牌借礼服了吧？情况怎么样？”
徐静丹作为服装人，日常也会了解服装行业的动向。
特别是栗蓉提出要做品牌之后，徐静丹从当初的只关注国内服装生产销售，变多了新的习惯，就是看杂志，了解国外品牌动向。
虽然绿水是和蓝海分开管理，不需要徐静丹操心，但不代表她就能完全置身事外，她主动了解别的品牌发展动向，学习到的东西，可以和栗蓉分享。
她知道国内很多明星演员，要么就是不在意穿着，直接穿着常服出席活动，要么就是和品牌借衣服，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星，最喜欢就是借国外大牌衣服。
圈内人甚至还会暗自比拼谁借的牌子大呢！
丁澜年轻漂亮，有演技，但也有野心，自打名气大之后，每次出席宴会穿的都是国外名牌。
而且，借礼服，要提前借，不提前很有可能被别的艺人捷足先登。
现在四月，玉兰盛典在六月，丁澜公司二月的时候就跟国外某品牌借衣服。
这些事情在业内不是什么机密，许玉不意外徐静丹能精准说出来，她也坦然承认：“确实是提前借，我们借的衣服还是上过杂志的呢，还是巴黎时装周的春夏款。”
说到后面，许玉有些自得。
巴黎时装周啊，可真是厉害。
栗蓉稍显意外：“那借回来了吗？”
许玉准备艺人的代言报告做筹码，栗蓉自然也会提前做功课，据她了解到的，丁澜曾经借到的品牌确实是国外品牌，但是没有一套上过时装周。
就是在后世，想要大牌高定，特别是上过时装周的礼服，内地明星想要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不是栗蓉看不起谁，她是真心觉得丁澜借不到。
国内能借到外国高定成衣的不是没有，但是少，且不会是丁澜。
栗蓉在海外留学过，工作过，还是设计师，她非常清楚那些海外高定品牌的尿性，她们除了要求艺人的咖位外，最重要的是身材气质。
丁澜属于东方美女型，不在外国人的审美中，想要穿别人高定，档次稍逊。
许玉没说话，公司现在确实还没信儿，听说外国佬特别难伺候，不肯借。
但她没想过会借不到，她说：“现在不是还有时间嘛？”
徐静丹说到借衣服，给栗蓉开辟了新思路，栗蓉点头，像是同意许玉的说法。
过了会儿，栗蓉说：“你刚刚不是想知道青花瓷多少钱吗？青花瓷是不卖的，但是非要定价，一万也买不下，她和时装周上面的高定成衣是一样的，你觉得丁澜在芙蓉定制的裙子价格不高，不代表芙蓉就值她那个裙子的价格，芙蓉按照设计收钱，以后也是要走高定时装的路子，你们现在跟品牌借衣服要给钱吧？”
后面那句栗蓉只是试探性问，许玉目光闪烁了下：“不是所有都要，又得还给钱送给她穿呢。”
栗蓉大概知道了：“蓝海请丁澜代言绿水，我们广告费给两万，加一套设计礼服，现在你们的服装还没有呢借回来，我觉得这个合作也可以再等等，先别急着拒绝，说不定到时候真用上芙蓉定制了。”
代言一次接触，没有立马谈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许玉知道，但是今天，她明明就是甲方，却被栗蓉和徐静丹二人逼着走，心里很不舒服。
临走时，勉强扯出笑：“那就下次再谈。”
面子不能丢，许玉站得板正。
“许小姐，”栗蓉喊了她一声儿，等许玉回头，栗蓉微微一笑，“芙蓉设计和制作成衣最快一个月，希望你们早点给出答复。”
她这是笃定丁澜借不到时装周礼服的意思？
许玉扯了下嘴角，转身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送走了许玉，栗蓉和徐静丹她们在会议室里继续聊。
沈若宁问栗蓉：“你怎么那么确定她们借不到？要是到时候借到了，咱们不是连两千的优惠都没有了？”
栗蓉就是相信，要是许玉她们借的是其他品牌，不是巴黎时装周的，栗蓉不会那么肯定，她解释道：“巴黎时装周的设计师还有品牌，秉性高傲着呢，有钱也借不来，他们那边很多都是有固定模特的，不是谁都借，丁澜在国内火，出外面，就不一定了......”
沈若宁似懂非懂，不过她在国外读书也记得一些，有些和栗蓉说的还真一样。
徐静丹：“宁宁可以多看看国外时装杂志。”
代言人还没谈好，栗蓉投入准备展会准备中。
沈若宁跟着忙，又积累了一个新奇的经验。
栗蓉提前给黄胜男打了电话，问她展会来不来。
黄胜男说来。
出展最后一天，栗蓉遇上了那位外国绅士，詹尼先生。
对方看见栗蓉非常热情地走上来：“Hello，美丽的栗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栗蓉点头：“詹尼先生，我还以为不会遇见你了呢。”
詹尼先生表情遗憾，耸肩摊手：“飞机延误，差点儿连最后一天展会都赶不上。”
飞机延误属于是家常便饭，栗蓉很理解。
詹尼看她的展位，面露不解：“没有新的设计了吗？”
去年广交会，蓝海的展会上，有栗蓉特意设计的几条裙子，现在是绿水的镇店之宝。
詹尼或许以为能看见新的设计，结果连旧的都没见，只有常人穿的成衣款式，难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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